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暑假尾巴的某個傍晚,朱利爾斯盤腿坐在路西恩床上,正拿著剪刀動手做勞作。

路西恩就沒那麼悠閒了,他正忙著和數學老師出的暑假作業奮鬥,偏偏有題代數他怎麼樣都解不出來。他一手撐著額頭,用鉛筆尖點著簿子,試著重設方程式解題。

突然有個白色的物體落在他右手邊,被一堆XYZ搞得頭昏腦脹的路西恩轉過頭,拎起那個明顯是紙做的白色物體,「這什麼?兔子?」

「不要抓著耳朵啦,會散掉!」朱利爾斯從路西恩手中救下那隻兔子,確定兔子的結構完好無缺後才又將它放到路西恩手上,「這個送你。」

路西恩捧著那隻兔子看了一下。這隻紙兔子不是平面的剪紙,而是像兔子蘋果那樣立體的形狀,雖然沒有臉,只是有個兔子的輪廓而已,路西恩還是覺得挺厲害的。

路西恩把它放到桌上,撥弄著它長長尖尖的耳朵,「謝謝。」

「這可以吃喔!」朱利爾斯臉上滿是殷切期盼。

路西恩遲疑了。上次朱利爾斯也是拿了一袋豆子請他吃,但才吃第一顆路西恩就去廁所吐了──那味道他永生難忘,雖然他寧可自己忘得一乾二淨。

他深吸一口氣,在朱利爾斯熱切的目光下把那隻兔子的頭塞進嘴裡。

吃起來酸酸甜甜的,像某種水果的味道。路西恩一邊把兔子屁股吃進嘴裡,一邊想究竟是什麼水果。

朱利爾斯笑得很燦爛,他舉起手上的簿子,「還要嗎?這裡還有。」

路西恩吞下最後一口,「這是什麼?」

「斜角巷抽獎活動的獎品。你還記得吧?我們一起去的那天有看到宣傳活動。」

路西恩點點頭,朱利爾斯繼續說道:「只要抽到紅色的籤就會有獎品。我總共抽到三支紅籤,就拿到了這個。」

出於好奇,路西恩問道:「紅籤有幾支啊?占的比率多少?」

朱利爾斯想了想,「不知道,聽說是四分之一的樣子。」

路西恩心算了一下,「那你運氣還不錯嘛。」

「可是不管是抽到一支還是三支,獎品都是一樣的啊。」朱利爾斯抱起枕頭,「如果再多抽到一支就有魁地奇模型了,有點可惜。」

其實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模型,只是單純覺得連中四次很厲害而已。看了看他的表情,路西恩轉移話題,「魁地奇是不是那個有好幾顆球,抓到一顆球就能得一百五十分的運動?」

朱利爾斯認真地糾正,「抓到金探子才有,快浮是十分。」

「那有沒有快浮根本無所謂嘛!反正用快浮得分效率遠比不上金探子。」他覺得這規則根本不合理,不過既然是巫師發明的,那這點不合理不足為奇。

朱利爾斯想像了一下沒有快浮的場景,覺得無法接受。

「其實快浮也是很重要的……」他決定為巫師傳統運動辯護一下。

於是他們開始討論起魁地奇規則,並從此延伸到麻瓜運動和魁地奇的異同處。可惜由於兩人都不是非常熱衷體育賽事的類型,這場討論十分短暫,但讓路西恩印象深刻。

「真想看看那是什麼樣子。」路西恩說道。雖然他早就從朱利爾斯那裡聽過魁地奇的事了,可是他還是無法想像出那麼多顆球同時出現在球場上的具體情況。畢竟光是騎著掃帚在天上飛對他來說就已經是天方夜譚,更遑論想像在空中追逐一堆同樣會飛的球,而且其中有些球還想把人撞下掃帚。

路西恩的無心之言卻讓朱利爾斯認真思考起來。霍格華茲就不用考慮了,能看到魁地奇的場合只剩下區域性比賽或是世界盃,而這些比賽的門票通常一票難求。就算他真的有能耐弄到兩張票好了,他也沒辦法帶著路西恩突破會場外針對麻瓜設下的種種禁制。

「要是有抽到模型就好了。」朱利爾斯喃喃自語。

路西恩低下頭滑手機,在極短暫的沉默後突然說道:「兩百五十六分之一。」

朱利爾斯一時沒反應過來,「什麼?」

「你抽到四支紅籤的機率,四捨五入大概千分之四左右。」路西恩把手機扔回桌上,「沒抽中很正常,你要是真的抽中那才奇怪。」

朱利爾斯盯著路西恩的臉看了很久。

路西恩被看得有點發毛,「幹嘛?」

朱利爾斯的臉上慢慢出現笑意,「路西……」

「有話快說!」

「你是在安慰我嗎?」

「沒這回事,你想太多了。」路西恩把腦袋埋進名為代數的沙坑。

朱利爾斯不說話,只是把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。

路西恩終於受不了了,「我要寫作業,快回去!」

這麼弱的反擊朱利爾斯當然不會當一回事,他坐在床上又剪了一隻兔子給他才回去吃晚飯。

這次是粉紅色的兔子。

路西恩戳了戳它的臉,覺得那題解不開的代數好像也沒那麼讓人心煩了。

 

 

這篇的機率計算有問題。不過他們才十二歲,不管是麻瓜學校還是霍格華茲應該都不會教排列組合,所以我就心安理得地讓他們錯下去了。

我是絕對不會說出我其實早忘了排列組合怎麼算這件事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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